一定有一段枯腸遺落在故鄉 是把天空撐高的紫竹 還是露水里掠過的飛鳥痕跡 故鄉的短笛總在有月亮的夜晚 響起 拔節的高樓 模擬莊稼的成長 被割斷的耳朵升起成天空的月 我骨質增生的手指 按住心頭的七竅 那些繭子一般的石頭 勒緊深陷紅塵的肋骨 一定有一座山安放在胸襟 失眠的笛聲才會如此 蕩氣回腸 在笛聲中慰藉 然后又割傷自己 鄉村最后的歌者 踉蹌于 獨吊的身影 咯出 滿地的霓虹 從名字和文字里斜倚出一枝梅 于是大地有了春天的溫暖 文字有了一段幽香 養著一顆疏影橫斜的心 暗香浮動 一枚唐宋的月 看見久遠的心事 撕裂的表情 她平平仄仄地走過 又有《四月的薔薇》開了 滿架薔薇一院香 用得很雅 于是她工作的圖書館 多了一個幽香的姓名 撫慰被冷落的書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