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鐵站,我的白晝漸已耗盡 便鉆入出租車,為自己 不假思索租下黃昏。 趕赴一場“祖國頌”;趕赴 一次世界華語文學征文作品的揭曉 匯入車流的車子,如一朵一朵小浪花 漂浮車道上。緩慢的車速 與我急切的心情,時不時地 相互撞擊 拱起有福之州的晚高峰 梅園酒店 終于在黃昏結束之時,在鼓樓區的暮色下 頗具儀式感現出。 像我醞釀很久的一個詞語 不禁脫口而出 在梅園酒店 接待廳,燈光柔和,猶如編輯部 游刃老師的儒雅與熱情。 將遠道而來的我們,迎進一個 詩一樣的夜晚。拂去一路風塵 在他面前,我們像禾苗 找到了土地 亦或幾只倦鳥,找到棲息的巢 小聚十一層客房,流瀉的燈光 如按捺不住的歡愉 持續彼此的話語。時而是邱貴平小說《信號松》的頻段 時而是鄭那君散文的一縷《瓷魂》 我詩行間的《云上村莊》 不安地躲在《臺港文學選刊》副主編練建安 一個時代和文化背景的一角 不知不覺,已是福州城夢的高峰 回到自己的房間,觀景臺 自動為我掀開落地窗簾。 目送夜幕中的背影,茫茫人海 想必夢也擁擠。我知道未眠的人 不止我一個。望著光影中隱約的塔、鼓樓 思考明天另一次出行 |